从《十二猴子》看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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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二猴子》看非典（2003.04.27）

记不得哪位哲人说的：科幻总是能够成为现实——然而有些科幻是我们不希望的，比如外星人进攻、地球毁灭……等等。但是，关于病毒毁灭人类的科幻电影却残酷地预示了这样一个事实，人类的过滥的随意发展，破坏了大自然的平衡，最终必将受到大自然的报复，也许目前令人色变的“非典”就是有力地证明！

如果你看过《极度恐慌》这部电影的话，惊恐的场面也许还历历在目吧，肆虐的病毒、失控的传染、细菌武器的研制……当然最终结局是好的，当局以最快的速度研制出了疫苗，人类免于一场大灾难。但是在电影《十二猴子》中，人类就没有这么幸运。同样是人造的病毒，在世界各地遭到人为的散播，最终导致人类大量灭绝，剩余的人类不得不到地下生存。现在，这些所谓的“科幻”内容似乎已经在我们身边发生，且存在诸多巧合。故事中病毒的散播时间是1996年年末，而我们这次“非典”起源于2002年年末，间隔刚好7年；故事中病毒是在世界逐个大城市爆发，“非典”也是；故事中病毒对动物基本没有影响，对人类却是致命的打击，而“非典”到目前还没有关于动物患病的病例……想一想，多么可怕，这也太巧合了吧……

想到这里，简直不敢写下去，希望人类能够认识到自身的问题，善待大自然，否则……

《十二猴子》（Twelve Monkeys）于1995年12月27日公映，故事发生在未来的公元2035年。

在1996年，地球上出现了一个名为「十二猴子军」的恐怖组织，这个组织四处散布一种毁灭性的病毒，造成世界人口集体灭绝。最后的幸存者只有不到总人口的百分之一使得大量人消灭了大量的人，使得全世界的人口大量消减，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一。幸存的人发现地球表面为病毒所笼罩，食水空气都被污染，因此只好转入地下，苟且偷生。在地下建立的这个集体社会采极权统治，所有的人分阶级，而囚犯是最下一层，基本上连生存权利也没有。

布鲁斯·威利斯饰演的就是一名囚犯。他因为童年时亲眼目睹一起杀人事件，使他始终有社会适应问题。他成年后，地下的这个极权社会已经发展出了「时光机器」，这时候他们决定把囚犯送回灭绝前的一九九六年，去追捕十二猴子军，希望找出病毒爆发的原因，从而找到解除病毒的方法，以解救仍然陷在病毒控制中的整个世界。

囚徒詹姆斯·科尔被强迫作为志愿者，由2035年穿越时空回到1996年追查当年病毒扩散的原因，以便由科学家想办法预防并阻止它的发生。然而，时光穿越出现了误差，科尔被送到了1990年的巴尔的摩。他被精神病医生凯瑟琳·雪莉诊断为精神分裂和幻想症，因为他向人们描述6年后将有50亿人口死于一场病毒灾难。在疯人院中，他与病友杰弗里·戈因斯格外谈得来。两人在观看电视上人类虐杀动物、用动物做各种残忍实验的时候，科尔顺口说了一句：“真该让残忍的人类毁灭于一场病毒”，引发了戈因斯的极力赞同。后来，戈因斯主动帮助他逃出了疯人院，但是最终还是被捉住关在密闭房间，然而科尔却就此人间蒸发，成为一桩离奇失踪案——因为穿越时空的时间到了，他又回到了2035年。

第二次时空穿越仍然出现了问题，科尔被送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1912年，恰好落在一场战役的战壕中，并且腿部中了一颗子弹，并由于宣扬在世纪末将有50亿人口死于一场病毒灾难而被送入疯人院。当然他最后还是离奇失踪，又回到了2035年。

第三次时空穿越没有出问题，但科尔却发现病毒的发源地是在费城。此时凯瑟琳正在到处演讲向人们宣传世纪末将有50亿人口死于一场病毒灾难的预言，其根据之一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名伤员的预言以及离奇失踪。后来科尔找到了凯瑟琳，让她帮助他去费城，寻找释放病毒的罪魁祸首——十二猴军团——他们以这种怪异的图案（十二只猴子围成一圈）为标志。从科尔腿部取出的子弹证实了科尔的确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凯瑟琳也发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历史照片上战壕内的人赫然就是科尔。凯瑟琳相信了他的话，决心帮助他挽救人类的命运。

“十二猴军团”原来是个“动物解放运动协会”，它的组织者正是六年前科尔的朋友杰弗里，而杰弗里的父亲却是著名的病毒专家科兰德，因此科尔认定杰弗里就是制造病毒的元凶，因为在疯人院里科尔曾经说过“让人类遭到病毒毁灭”的戏言，这让科尔后悔不已。然而杰弗里实际上是个疯狂的为动物自由而战的人，他绑架了父亲，组织了十二猴军团，但是其目的只不过要将被科兰德博士关入动物园的动物全部释放出来，那场致命的病毒根本与十二猴军团无关。

科尔决定不再理会未来的事，正当他与凯瑟琳在机场憧憬着美好的生活时，却意外地发现博士的助手皮特斯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皮特斯相信凯瑟琳关于“世界被病毒毁灭的演讲”，因此私自制造了病毒并准备登上飞机旅行世界各地来散播病毒。在机场，对病毒的追踪并没有结束，科尔拔出手枪要阻止皮特斯登机，却被赶到的警察击毙，凯瑟琳扑到科尔的身上失声痛哭……。这一幕被当时在机场的一个小孩看到，并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此后这个小孩经常在睡梦中被这个情节惊醒——这个小孩就是少年时期的科尔……

皮特斯顺利登机，然而身边的人正是2035年的病毒专家——通过时空隧道来提取病毒原始样本……

对我来说，《十二猴子》是一部过瘾够劲的电影。它的这三样货色让我胃口大开：动作片里的那个布鲁斯·威利斯和“疯的”詹姆斯·科尔；一个不被理解的万分痛苦的预言者的形象；在时光可以倒流和劫数不能逃避的规则下，世界的舞台会焕发何种迷离色彩，而人生的棋局又会下成什么诡异势态。

布鲁斯·威利斯扮演的这名被“未来”派到“过去”执行任务的詹姆斯·科尔还有一层令人不胜感伤嘘吁的魅力。我们不能从这名肩负着为“地球上50亿人神秘死亡事件”查找线索的被世人当作疯子的预言者的悲剧性命运里依稀回味起自己的用心良苦不被爱人、朋友、家庭理解时的感伤吗？一种不被理解的深深的孤独感，作为一种人生感验，它是普遍的。

《12猴子》吸引我的第三个方面与理论物理学的科普读物所描述的那个“可以弯曲的时空”本来就让我着迷相关。从2035年到1990年到1996年秋到1997年冬到1912年，“时间之箭”可以折回，历史可能重演，这于当代一些最聪明的大脑确实不是什么痴心妄想，随之而来的是，历史片断在重演再现时是否能被人为地篡改修订，这个原本十分可笑的问题也就不那么荒诞不经，而变得引人入胜了。正像人们不禁会试想的，“如果回到某个年龄多好啊”，“如果换成今天的我，我当时还会那样做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事实上，影片最为牵动人心的地方就集中在，当祸害已经历史过去地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后，人们都还对在“案件重演”过程中人还能不能对事情能动地施加影响心存侥幸，这是一种本能的企盼。这种“能动抗争宿命”的高潮就是末了发生在机场的那幕情景。此外，从观赏性的角度说，影片显然不肯放过一个人可以在现在、过去、未来自由穿梭时所带来的各种戏剧性，编导一定在为我们观众跟随詹姆斯·科尔遁地逃天心潮起伏而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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